曹刘【山海笑】二
依旧是预警:与正史人物无关，武侠私设满天飞，人物重度ooc，纯属胡扯八道，没有逻辑。文笔垃圾。注意避雷，谢谢您的体谅。
不喜勿入！！！
山间雾气弥漫在纵横的刃脊上，为青冥色冷峻的山海渲染上了层轻柔的温和。
还是清晨。朝霞还没有完完全全显现出它的色彩，只是献出了点迷蒙的灰红色，颤颤悠悠的几片云悬在天边。
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小动物翻开杂草一般。原来是位少年正坐在茅檐下编织着什么。
从小小的空隙穿入，拉长那抹绿色，修长骨节分明的双手将杂乱的青草打了个紧实的结，便编出了一只小巧的兔子。
他提起那只绿色的小草兔，两指一松，就“啪”地掉在了褐色斑驳的竹篮中。还有其他许多奇奇怪怪的小动物都躺在里面，一起蔓延着自然特有的芳香。他站起身，背上竹篮，顺手提起旁边破木板上的一个破灰色褡裢，也挎在单薄的肩上。
这蜀川绵延百里，倒也算是个避世居，适合早就看透了看烦了世事凉薄人情冷暖的人，遍体鳞伤后往这一蹲，一蹲就是大半辈子。
少年就一个人居住在这里，他表示自己并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子哥儿那般天天活得纸醉金迷，上街花花绿绿调戏美女。他只是靠自己种种地，出去卖点自己的编织品过日子。
只是凡人而已，凡人而已......
他一路走过峰峦起伏的山脊，在山组成的青黑色巨兽的皮肉上奔跑，试着伸出手去向若隐若现的黎明揽一水清梦，洒在山间携着浩渺之气滚滚东去的江水之上。
素湍绿潭，回清倒影，漩起的白玉冲击到碎石上，惊起万片飞雪，又似飞蝶般翩然而去。
只是不停地奔腾，奔腾东去。
他走到半路，累了。便找了块布满青苔的大石头坐上去，望着灼眼炽热的血色朔日从东方冉冉升起，烧开沸腾了整片天空的云，尽是染遍了那抹朝霞的绚丽色彩。
“啊.......好累。”少年舒了个懒腰，揉揉双眼，低头望着那江水。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江水旁的地面，竟有与环境不同的其他杂色，似乎还占了一部分面积，被条条竹影遮住一些。
他看见岸边的沙砾和杂草上，延伸出了一道粗粗的暗红色的线，随后他的目光又游移到前面，发现线突然断了，只有些斑驳的血迹，点点散落其间。
难不成是什么小动物被追杀了？
还是人？
他剑眉微皱，一双青涩却坚毅的杏眼盯着那古怪的血迹。随后四顾了下周围，确认并无他人，才轻轻跳下石头，脚尖着地，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缓缓向前方探去。
伸手小心翼翼的拨开挡在路上的碎石与竹子，他缓缓靠近那摊血迹。
少年捏住自己的下巴，脸部显出了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平静与老成的神色。
若不去仔细观察，那些乱糟糟的杂草似乎还是保持着原来完好无损的模样，该怎么疯长就怎么疯长，十分茂盛。但......
他蹲下，用指尖沾了一下那摊血，还有点黏糊糊的，暗红色里夹杂着些许鲜艳的红色，应该没有完全干掉。
而且周围乱糟糟的荒草堆中，有几根草的方向奇怪极了，东倒西歪，有的中间还折了一段，蔫巴巴地垂着头。
这应该是在仓皇逃跑后，为了防止再被仇家追踪到什么，临时做的伪装，故意把被自己身体压倒的草再次急匆匆的拨弄回去，然后跑路。
大概是个人？
此人心思甚密，并且还能提前想到自己的后路。
那为什么这血迹又会突然消失？正当他疑虑时，忽的瞥视到血迹旁深深浅浅的马蹄印记。
一声悲哀的嘶鸣声远远的传来。
少年一箭步跳上石块，眺目远望，未料到有匹浑身黑色的骏马竟孤零零地伫立在山间难得的一块平地上，凄惨的哀嚎。它前蹄一点点敲击着地面，不安的望着周围的一切。突然，它也看见了那个身着青衣的少年，可怜巴巴地望向他，泪汪汪的。
他急忙跑去，那骏马发出低微的呜咽声，转过身子，走路却一瘸一拐的，十分虚弱，示意让他跟去。这时候少年才发现马雄壮的大腿上被插了一支箭，还有些许紫红色的血，顺着大腿流下变成了血迹。
行至隐蔽处，拨开丛丛杂草和高低不齐的杂树，方才发现有一人横躺在地。
那人身上靛青色的布料已大多被暗红的血染脏，仅有藏蓝色衣料上沧海的印纹免于一难，隐隐地闪着黯淡的光泽。
少年正要俯身去探他鼻息时，一眼便斜视到了他的面容。
虽然面部被凌乱的长发和结成血块的伤口所覆盖，还有不少发丝上也都黏糊糊的结着未干的赤色——但是，依旧可以窥视到那人的面容。
眉目生的刚烈，纵使遍体鳞伤也不减其奸枭之色。
特别是那双紧闭的眼睛，少年仿佛还能看见他厮杀时眸中飞腾的杀气，那种莫名可怖的阴狠。
他犹豫了一下，发现这人真是命大，居然还有一点活气。少年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对那黑马道：“你这主人呢，看面相不像是个甚么好人。不过看在你这小马的好意上，就还是帮一把的好。”
黑马有点傻乎乎地歪着头，不知有没有听明白。总之在假装认真的听懂自家主人外其他人的话了。
“顺便你这腿伤，我也会帮你医好。”
“再怎么样，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对吧？”他微笑。
那要是有人追来怎么办？
他来不及想太多，毕竟救人要紧。只求个无愧于心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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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于一片黑天墨地中，伸手不见五指。
他感到浑身的痛苦仿佛要把他撕裂，在他的灵魂里不断叫嚣，贯彻全身。这种从内而外的凌迟感正在残酷的一点点剐去他的肉，吞噬他的心。
耳边是战鼓震天的响，金戈铁马的声音掠过他，人们的哀嚎声与士兵凶恶的咆哮声混杂在一起，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刹那间，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自己的身体也不疼了。周围突然亮了起来，但是，只是极度黯淡的光。
他低头看见了，自己正站在一张棋盘上。
棋盘上的棋子们大多残缺破损，开裂的木质口里面血肉模糊，往外哭着玄色的液体。
那些棋子和他一样高。
他自己也是棋子。
猛地抬头，发现对面也站着一个人。两人面容相似，服饰色彩相似，同样浑身是血。
只不过那人是将军打扮模样，而自己却是个游侠打扮，相比起来就显得十分轻浮了。
不知怎的，那将军模样的人居然迅速移到了自己的面前，笑了一下。
何止是相似，两人面部五官简直是一模一样！
曹大侠只是嘴唇微张，死死地盯着他，试图掩饰自己有些惊恐的情绪。
他嘴角微微上扬，也在看着曹大侠。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对面的人嘲讽道。
“你连自己都没法保护好，连统率他人的能力都没有。这棋局......”
曹大侠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你谁啊你？”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人的声音阴森的可怕。
“抓紧滚蛋，别妨碍着我。我还得去找荀先生呢。”曹大侠一脸少年人的骄狂不屑，似乎想把这个噩梦甩掉。“我得去找他......麻烦麻烦......”他小声嘀咕着，一边转过身子。
“荀先生？”
背后的人突然大笑，笑声里尽是叫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一种愤怒和无力感瞬间铺天盖地的笼罩住他。
曹大侠气急一转身子，拔出背后依旧还被破布包裹着的长剑，唰的一声，携着一股气流，直直的抵在那将军喉结处。他怒目圆睁，手却不知为何在悄悄地颤抖。
那人还在笑。笑的极度张扬狂傲。
“哈哈哈哈......不错，你怕我，对不对？你恨我，你讨厌你自己的过去。”
“闭嘴！混账东西！我不认得你！”
“你看，你连一把宝剑都要用布包着，怕伤了人？怎么，收敛锋芒？假仁假义？哈哈哈......”
那人张开双臂，浓眉一挑，继续道：“来，杀了我，把我开膛破肚，看看你自己的心肠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天下人都想食吾肉寝吾皮......你所谓的侠义，不就是如此吗？”
曹大侠的手青筋暴起，却一直控制着自己。“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永恒的噩梦。”
“没人可以逃避自己的过去。”
周围又渐渐响起之前的厮杀声，他看到了一切。漫天赤红，刀山火海，血肉横飞，横尸遍野。
“当！”长剑掉落在地。
对面的人伸出手，脸上依旧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曹大侠看见了他的手上尽是鲜血，不停地往地面上流，像极了一片瀑布。他再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发现两人的手也是一样的。连那鲜血都是一样的在流淌。
“你还是疑心很重，你看，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怀疑，你不相信。”他冷笑。
“那你是否怀疑，你的周围就一定是梦境？你庆幸自己拾回了一条命，那救你的人就一定是什么好人？”
这句话猛地点醒了他，转瞬间，那人用手把他往下一推，他感到自己仿佛掉入了万丈深渊。
然后意识一片混乱，他感到自己好像躺在什么上面。
曹大侠的手向右一抓，正好抓住了自己宝剑的剑柄。
“有人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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